“你在我心裡，是最最最最好的人，他們纔是惡鬼。”

楊靜和說得很認真。

秦雲梟聽得啞然，他略頓了頓，頓時清楚了她的來意。

敢情小丫頭是聽說了外麵的訊息，特意來寬慰他的呀。

“不管彆人眼中的你是什麼樣的，反正，你永遠是我最最最最好的小哥哥。”楊靜和見他不吭聲，再次強調道。

“那些血，不是我的，也不是彆人的耶。”秦雲梟心裡暖暖的，也願意多解釋一句。

他不想在她心裡留下他殺人如麻的印象。

“咦？”楊靜和疑惑。

不是他，又不是彆人，那是誰的？

“那些，都是狗血。”秦雲梟無奈的歎氣，說著還抬起胳膊聞了聞。

“啊？”楊靜和更加一頭霧水。

狗血？

還是狗血事件？

秦雲梟便講起了被潑狗血的事。

楊知柏在大理寺裡成效突出，幫他挖出了不少的良王餘孽。

其中有一小撮人就隱在了屠舍裡。

屠舍裡召集的全是殺豬宰狗之流。

以前的良王也真是挺葷素不忌的，用的人手魚龍混雜，下九流的人更是不計其數。

他帶著人摸到了那個屠舍。

兩方交戰，原本濺點血是很正常的，哪知道，這撮人卻完全不按常理來。

打不過，他們就扔東西。

麪粉、藥粉、花粉，見什麼扔什麼。

這種情況中，饒是秦雲梟功夫高強，也不要避免的中了招。

他不僅被人灑了一身麪粉，還被人當頭當腦的潑了好幾桶的狗血。

那味道實在是大，他好不容易纔熬到了家，又嫌棄那股了臭味，不想被這一身汙了他的院子，纔會站在院子裡讓秦莫和嚴長書倒水沖洗。

“還真的是狗血呀。”楊靜和咂了咂舌，“那，血流成河流的血也是狗血？”

“應該是。”秦雲梟不是很確定的點了點頭。

他一向不關注外麪人對他的評論。

他就是他，彆人怎麼說怎麼罵，也不可能將他變成另一個人。

“我還擔心你心裡難受呢。”楊靜和鬆了口氣，還跑這麼快來安慰他，白擔心了啊。

“我很高興。”秦雲梟看著楊靜和微微一笑。

角落縮成一團的小管事感覺自己的眼珠子要掉地上撿不回來了。

他看到了什麼？

王爺居然在知？！

他一定是看花眼了！

“被人潑狗血你還高興。”楊靜和聽得滿頭黑線。

“我高興，你不怕我。”秦雲梟實話實說，“我以為你看到那些會害怕，會逃跑。”

“小哥哥，你這麼說我就傷心了。”楊靜和捧心，“在你心裡，我就是那麼膽小的人嗎？我是那種不講義氣的嗎？”

“不是。”秦雲梟從善如流的糾正，“是我狹隘了，我們家靜和是最膽大最義氣的姐兒。”

“本來就是。”楊靜和揚著下巴，略有些小得意的說。

秦雲梟確定楊靜和真的冇生氣，也安了心，問及了她這幾天的情況。

楊靜和便細數了自己敏天要乾的事和能乾的事。

“天天如此，會不會覺得無趣？”秦雲梟忙問。

“確實有點兒。”楊靜和點頭。

“如此，你去上學吧。”秦雲梟想了想，笑著說道，“前些日子，小楊大人上書，建議皇上設立九年義務製書院，廣收學生，廣攬有誌有能之事……”

“等等，你剛剛說……什麼九年義務製書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