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……願意。”春筍一個頭直接磕在地上。

“砰”的一聲，聽得楊靜和都忍不住皺眉。

秦莫見狀，心裡咯噔了一下，也跟著俯身：“王妃，卑職爹孃去得早，如今也隻有兄妹二人，秦府就是卑職的家，卑職求娶春筍，餘生亦誓死追隨王爺和王妃……”

“假若有一天，春筍與秦或同時掉水裡，你救誰？”楊靜和眨了眨眼，打斷了秦莫的話，發動靈魂追問。

秦莫愣了一下，看向了春筍。

春筍抬頭，無奈的說道：“王妃，我會功夫，不必他救。”

“你會功夫，秦或也會功夫，我知道，你們誰掉水裡也不會有事。”楊靜和撇嘴，“我問的，是他的態度。”

“王妃。”春筍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秦莫。

“救春筍，秦或受過嚴格的訓練，不必我救。”秦莫很認真的說道。

“楊四，你的問題不對，你應該問，王爺和春筍同時落水，他救誰。”華容易歪坐在旁邊的椅子上，吃著糕點喝著茶，還看熱鬨不怕事大的插話道。

“有道理。”楊靜和笑了起來，“王爺和春筍同時落水，你先救誰？”

秦莫聽得一臉莫名其妙。

“你可彆說他們都會武，我問這個，前提就是他們都不會武不會水。”楊靜和給秦莫增加難度，“而且，情況危急，救了這個，另一個就來不及……咳，你選

吧。”

“嘖嘖嘖，這可是忠與義的抉擇啊。”華容易連連搖頭。

“華神醫，換成你，你如何選？”冬菇瞪著華容易問道。

“我？我哪裡用得著選。”華容易往嘴裡扔了一塊糕點，晃著腿說道，“當然是救美，誰美救誰。”

楊靜和：“……”

夏豆、秋葵、冬菇：“……”

這些問題，以前在學院的時候，彆人常拿出來用，這還是她們頭一回聽到“誰美救誰”的答案。

“卑職會先救王爺，再去陪她。”秦莫側頭看著春筍，眼中滿是歉意，“王爺對我們恩重如山，自幼，我們受的訓就是事事以王爺為先，對不起。”

“你不用說不起，假若讓我在你與王妃之間做選擇，我也必會選王妃。”春筍柔聲回道。

楊靜和：“……”

她覺得，她真傻，怎麼就選了一個不是秦雲梟掉水裡就是她掉水裡的問題呢！

秦雲梟看到楊靜和垮下來的臉，不由啞然失笑，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：“你有我，用不著他們。”

“嗯嗯，說得對，我會水。”楊靜和無奈的放棄這個失敗的問題，看向春筍問道，“春筍，你當真願意嫁給秦莫，以後無論富貴貧窮、無論健康疾病、無論人生的順境逆境，你都不離不棄至死相隨嗎？”

“奴婢願意。”春筍迎著楊靜和的目光，紅了眼眶，但，她答得斬釘截鐵。

楊靜和又看向秦莫。

秦莫主動搶答：“穀則異室，死則同穴。謂予不信，有如繳日。”

春筍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。

“希望，你能一輩子記住你今天說的話。”楊靜和這才點了點頭，“你該知道，我功夫不如你，可，你若真的欺負了她，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