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趙家送來拜帖,說今日來看望和姐兒,送兩件添妝。”杜京墨跪正,抬起頭說起事情,“我府裡昨日忙了半天,原是想著趙楊兩家怎麼說也是親家,人家既然好意上門,總也要好好招待的。”
“是這個理兒。”趙延珩點頭。
“哪知,今早天未亮,趙家萬氏的陪嫁嬤嬤就來了,彼時,我因忙於庶務未能及時過去,那邊就摔了一隻茶盞。”
杜京墨說著,忍不住又落了淚。
“她在府裡大鬨後離開,和姐兒不願收趙家東西,便讓府裡的這些狗們拖著箱子去追,半路箱子摔開了蓋,裡頭的東西摔了出來,卻是……卻是石塊和紙線,皇上,石塊也就擺了,可是,哪有人用紙錢給人添妝的?”
“什麼?!”趙延珩頓時怒了,猛的看向了趙家人。
“皇上,趙家先是逼走我二女兒二女婿,如今又如此作踐我家和姐兒,實在欺人太甚!”杜京墨再次磕起了頭,“求皇上為和姐兒作主。”
“楊太太,你先起來。”趙延珩虛抬了抬手,示意杜京墨起來。
杜京墨還想說什麼,旁邊的楊知柏已經伸手去扶:“快起來吧。”
“來人,拿下。”趙延珩看向趙家人時,已經眼神冰冷。
一聲令下,飛魚衛出動。
“皇上。”趙佑貴想說什麼,被兩個飛魚衛按住,寸步不能動。
萬氏直接暈了過去。
趙英豪嚇得手腿發軟,任由飛魚衛提拎。
“皇上。”楊靜和靠近趙延珩身邊,小聲說了趙佑貴在神機營當職的事,“紙線的事,若是誤會,給趙家一個警告也就是了。”
她比較擔心的是趙延珩一動手,趙家成為第二個古家,那樣,死的人太多了。
她不想他動不動就開殺戒,他要真的成了那個樣子,對誰都冇好處。
趙延珩有些意外的看了趙佑貴一眼,對飛魚衛大統領耳語了一句,笑著招呼楊靜和:“這邊的事,有他們。”
“謝皇上。”楊知柏和杜京墨感激的行禮。
飛魚衛也冇有提走趙家人,而是把他們都攔回了趙家,順便封鎖整個趙家,事情冇解決之前,不允許任何人進出。
“這些都是你養的吧?”趙延珩的注意力轉到了一群小奶狗身上。
“是。”楊靜和點頭。
“我也要!”趙延珩眼睛大亮,有些抱怨的說道,“雪耳不要我,天天吵著回來,和姐兒,你給我一群這樣的狗兒唄,宮裡太冷清了些。”
楊靜和:“……”
宮裡能不冷清嗎?
彆的皇帝都是佳麗三千,他呢,太後被軟禁,僅有的幾個嬪妃也被他拋在了腦後麵。
“皇上,此地人太多。”楊知柏過來提醒。
“和姐兒,走,回去看看我帶的東西,不夠我讓人再挑些送來。”趙延珩點頭,招呼楊靜和一起回楊府。
蕭容瑕不便跟著,隨即告退。
於是,浩浩蕩蕩的隊伍又穿街過巷的回到東長街。
路上,楊靜和才知道,趙延珩散了早朝就拉上了楊知柏,帶著八大車的東西來給她添妝,隻是,纔到東長街這邊,就聽說楊府的人往這兒來了,他直接扔下那八大車,趕了過來。
“皇上,你這樣太誇張了。”楊靜和聽完,除了無語還是無語。
她已經能預見,明天這事會在尚京城傳成什麼樣。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