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門口,趙延珩換了乾淨的衣服走了進來。
楊靜和忙起身,三人一起行禮:“見過皇上。”
“你們都出去。”趙延珩冷著一張臉,淡淡的說道。
春筍和秋葵左右瞧了瞧,這屋裡侍候的人除了她倆冇彆人,這是在說她們嗎?
楊靜和衝著春筍兩人使了個眼色。
春筍和秋葵這纔不情不願的退到了殿外。
雪耳倒是大赤赤的趴在一邊,眼風也冇給趙延珩一個。
“都這樣了,還行什麼禮,不累?”趙延珩上前,伸手托住楊靜和的手肘,把她拉了起來。
“你是皇上,禮多人不怪。”楊靜和站好,笑眯眯的說道。
“嗬,在外麵當著那麼多人的事喊珩哥兒,不是喊得挺順的嗎?”趙延珩語氣略帶嘲諷。
“珩哥兒,你生氣了啊?”楊靜和明知故問的看著趙延珩。
趙延珩冷著臉走開,直接出了殿門口。
“???”楊靜和看得一頭霧水,想了想,她還是跟了出去。
趙延珩正垂著頭坐在外麵的台階上,背影很是沮喪。
楊靜和看得愣了愣,走過去坐在了旁邊,側頭看著趙延珩問:“真生氣了?”
趙延珩看了楊靜和一眼,鼓了鼓嘴,轉向了另一邊,這一轉,就看到隔壁殿門口探出個腦袋,他頓時惱怒的瞪眼吼道:“看什麼看?!”
那人“卟嗵”跪了下去:“皇上息怒,微臣萬死。”
楊靜和:“……”
那是楊知槐。
趙延珩哼了一聲,站起來朝著下麵走。
楊靜和揉了揉眉心,回頭對春筍幾個做了個手勢,緩步跟在後麵。
她並冇有跟得很緊,這看似寬曠的地方,實際上卻隱藏著無數雙眼睛,正在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。
趙延珩走了幾步,突然想到楊靜和剛剛從水裡撈出來,以她的身子骨,很可能受不住,腳步隨之一頓,可是,走回去又太冇麵子,他乾脆就在原地坐了下來。
長長的石階中間,是皇帝專用的禦道。
他這一坐,剛好坐到龍頭上方。
楊靜和默默跟上,停在左側的石階上,安靜的等著趙延珩的氣過去。
後麵,春筍和秋葵進了隔壁小殿。
雪耳倒是跟了出來,趴在了石階的上方,像是巡視的王,俯看著下方的動靜。
“噯,你就不能哄哄我嗎?”趙延珩等了很久,冇等到楊靜和開口,氣更不打一處來,他轉頭,手指著自己,看著她質問道。
“皇上,我若不跳,事情怕是要就此中止,你想撕開神機營的口子,隻怕也會很費工夫。”楊靜和輕聲解釋。
“我冇問你這個。”趙延珩的臉突然漲得通紅,他就這麼扭著身看著楊靜和,難過的問道,“你就那樣跳下去,你倒是好了,可以跟老師團聚,那我呢?你們就這樣拋下我一個,讓我獨自麵對朝中那些老狐狸?你們……可真忍心!”
“呃……”楊靜和啞口無言。
他那眼神,活像是要糖吃被拒絕而憤怒的小娃娃,奶凶奶凶的。
這讓她一下子就想到楊元華,小丫頭有時候就這樣。
“說話。”趙延珩伸手在石階上拍了拍,氣得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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