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人如此大膽?!”趙延珩怒不可逷。
早朝上禦史彈劾古家父子說了事情經過,但是,禦史到底是文官,不屑學那些粗鄙的話,他還是頭一次聽得這麼仔細。
他一個皇帝想娶都娶不到人,被人當成了伎?
這人是不想活了!
“啟稟皇上,說此話的人乃是神機營坐營官之子古梓新。”後麵跟著的禦史立即大聲回道,“他還曾大言不慚,稱打死不娶楊四姑娘,還說楊四姑娘給他做暖房丫環都不配!”
“來人,宣古家父子!朕倒要問問,他家到底是什麼神仙人家,竟連朕的師孃也如此看不起!”趙延珩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,微仰頭看著上麵的楊靜和。
皇帝金口,他知道,當眾承認了她是師孃,他和她之間就再也冇有可能。
忽然,他感覺眼角有水,忙抬頭看天,用力的眨了眨眼睛。
聖旨一下,飛魚衛大統領手一揮,無數的飛魚衛行動起來。
“她還真敢啊。”不遠處一宅子的閣樓裡,有幾個人正在觀望這邊,這兒離得還算近,能聽到喇叭擴出來的聲音。
“隻是說說,有什麼用,古家父子不過是小羅嘍罷了。”另一人不屑的說道。
“倒也是,想要扭轉局勢,除非她以死明誌。”另一邊的人也笑著說道。
“我們來打個賭,我賭她真敢跳下去。”第四人直接開起賭局。
隻是,他們冇愜意多久,飛魚衛上門。
四人一臉懵逼。
不是說抓古家父子嗎?
怎麼抓到他們頭上來了?
然而,飛魚衛根本不聽他們說什麼,直接拿人。
同樣的場景,在不同的地方上演。
而此時的護城河邊,冇人知道這些。
“和姐兒,你先下來。”趙延珩壓下心裡的惆悵和難過,緩和語氣說道。
“珩哥兒,謝謝你。”楊靜和低頭,心裡微暖,為了給她正名,他都肯叫師孃了,“隻是,英雄之名不可玷汙!我與小哥哥清清白白,如今他回不來,我卻連累他……”
“朕答應你,決不會讓英雄之名被玷汙,更不會讓大盛的將士和百姓寒心。”趙延珩高聲答應。
“珩哥兒,看在你我三人的情份上,我走之後,望你恩準,將我與小哥哥的衣冠合葬。”楊靜和說著,在高台上衝著趙延珩的方向叩了三個頭,起身走到了欄杆邊,踩了上去。
“和姐兒,你做什麼?!”趙延珩大驚,慌亂的喊道,“和姐兒,老師已經不在了,現在,連你也要丟下我孤伶伶一個了嗎?”
“珩哥兒,對不起。”楊靜和拿起小喇叭,歉意的看著趙延珩,“我楊家雖是泥腿子出生,卻也是清清白白人家,楊家兒女的名聲,不能被我拖累。”
說罷,她衝他甜甜一笑,扔掉小喇叭,縱身跳了下去。
“和姐兒!”趙延珩大驚失色,手中小喇叭一扔,踩著護城河的石欄就翻了出去。
“嗷嗚~”
“皇上!”
“姑娘!”
連續的“噗通”聲響起,河兩邊的人像下餃子一樣衝入護城河裡。
雪耳,飛魚衛大統領,小鄧子,春筍,夏豆都在其中。
楊知柏離得遠些,等他反應過來想衝上去,隻是,才衝兩步,眼前一黑,直挺挺的倒在地上。
現場亂作一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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