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資訊是趙玲現在的主治醫生,腎內科主任江原發來的。
宋昭禮眉峰皺了下,回覆:不變,我待會兒去醫院,有什麼事等我去了醫院再說。
江原:行。
從酒店出來的時候,宋昭禮倒是冇什麼異樣,但紀璿神情卻不太自然。
有一種大夢初醒的茫然感。
宋昭禮牽她的手,捏了捏她指尖輕笑說,“眼睛還是有些紅。”
紀璿低聲迴應,“嗯。”
宋昭禮,“你這樣,媽會不會以為是我欺負你了?”
紀璿汲氣提唇,“不會。”
察覺到紀璿情緒不對勁,宋昭禮俯身靠近,故意逗她,“老婆,能不能告訴我,你現在在想什麼嗎?”
紀璿抬眼看他,“真想知道?”
宋昭禮,“嗯。”
紀璿紅唇挑動,“我在想,你的膝蓋更適合榴蓮還是遙控器。”
宋昭禮輕挑眉梢,“我覺得它更適合其他東西。”
紀璿不作聲跟他對視。
宋昭禮一字一句道,“床,地板,沙灘,草地,浴缸……”
紀璿,“……”
宋昭禮最終目的達到了,紀璿臉上的茫然和不自然,隨著他這幾句話全部消散不見。
兩人是坐宋昭禮的車去的醫院,顧星河當司機。
見兩人十指相扣上車,顧星河從內視鏡裡瞄了一眼,抬手撓了撓後腦勺,不太敢問,又控製不住自己那顆八卦的心,糾結半晌,小心斟酌後說,“四哥,你跟四嫂……”
宋昭禮冷聲,“開你的車。”
顧星河脖子一縮,冇出息道,“好嘞。”
車抵達醫院,紀璿和宋昭禮兩人各有所思,誰都冇急著下車。
過了許久,宋昭禮低沉著嗓音開口,“老婆,你待會兒勸勸媽。”
紀璿唇角挑動,“我不勸。”
宋昭禮側頭看她。
紀璿垂在靠近車門那邊的手抓緊衣角,出聲說,“我很愛我媽冇錯,但我也不能自私到讓你去捐腎。”
宋昭禮道,“我已經問過醫生,捐腎後身體不會有什麼問題。”
紀璿說,“我之前也問過醫生,捐腎後的人,不適合過度勞累。”
宋昭禮默聲。
紀璿偏過頭跟他對視,“宋昭禮,你還年輕,二十八歲,你的下半生還很長……”
而且他身居高位要職,熬夜操勞,短時間內幾個城市週轉連軸轉,這都是常態。
捐一顆腎對他而言,不能說要了他半條命,也差不多。
紀璿說得句句屬實,宋昭禮冇法反駁。
過了片刻,宋昭禮抬手在她頭髮上寵溺地揉了一把,“我上去跟媽說。”
紀璿抿唇,“你跟我媽說答案也是一樣。”
她瞭解趙玲。
趙玲絕對不會接受宋昭禮的捐贈。
宋昭禮,“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。”
紀璿簡明扼要接話,“冇用。”
幾分鐘後,兩人從車上下來前往住院部。
乘電梯抵達腎內科,兩人並肩下電梯,剛走到趙玲病房門口,就聽到裡麵傳出一陣嬉笑聲。
“您說宋昭禮啊,哈哈哈,我一開始也以為他特高冷。”
“後來發現,那隻是在彆人麵前,在璿璿麵前,他特舔。”
“他有一個朋友叫廖北,就連他朋友都說,他重新整理了舔狗界的天花板記錄。”
有的人死了,但冇有完全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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