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，寧凡也在暗暗揣摩這種法則技能的妙處，想從中學習到有用的地方。學習成了他的習慣，已經深入到骨髓血脈。

但寧凡不能全心全意地揣摩，他必須警惕四周，以免出現意外時措手不及。

就這樣往裡繼續前進，走了足足有上百裡的距離。

嗤！

突然左前方亮起一點白光，雖然隻是一個點，但是熾烈如同太陽，並且在他眼前迅速變大。

白光太強烈了，刺得寧凡眼睛都睜不開了，倉促之間他隻能給自己加了一道最強防護。呃，準確地說他現在的最強防護是手中的兩樣東西，由它們釋放出混沌之氣，可以確保刀槍不入百毒不浸。

但現在還冇到最危險的時刻，寧凡不想用那麼早。

嘭！

白光始終保持著一束，如同一根棍子重重擊中寧凡，給他的感覺就跟被一輛高速列車撞中一樣，身體劇震，差不多要碎成千百塊。

這時候，他在法則風暴海中的肉身淬鍊起了作用，他的肉身強度極高，被如此巨大的力量擊中也未破防，這一擊被他成功地接住。

“咦？”至暗的前方，傳來一聲清脆的驚訝聲，是一個女性的聲音。

不，是一個人類女性的聲音，這太讓寧凡驚訝了，他打破頭也想不到惡魔會是一個人族女性，這特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？

一個人族女性，被關在黑木崖底，變成黑龍族口口相傳的惡魔，她到底經曆了什麼？光聽她的聲音，感覺並不像那種暴戾凶殘的惡魔，寧凡一直固執地認為，聲音好聽的女人心眼也不壞。

他所謂的聲音好聽並不完全和音質音調有關，而是一直純粹的直覺。無論是好人壞人，言發於心，是無法完全掩飾住真正內心的。

“我隻是來探險的，並無惡意，閣下是誰？”寧凡雖然遭到襲擊，但語氣很平靜。

“我是誰？這個問題容我想一想。”至暗中，清脆的聲音帶了一絲遲疑，似乎冇想到他會這麼說，她在這裡被關了不知多久，以至忘了自己是誰。

“黑龍族的人說你是惡魔。”寧凡依然是平靜的口吻。

他的措詞很有講究，短短的一句話，卻很巧妙地表達了幾層意思，一來他不是黑龍族人，如果她和黑龍族之間有血海深仇的話，可以弱化一下。二來顯得很坦誠，貌似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樣子。

果不其然，那女子再次遲疑了一下：“它們怎麼會放你進來的？”

寧凡聽了心中奇怪，她對黑龍族的認知，恐怕還停留在黑龍族最輝煌強大的時候。事實上，黑龍族對黑木崖警惕很鬆懈，即便冇有黑龍族的同意，外人隻要小心一點都能成功潛進來。

這裡已經不是禁牢，而是危險的禁忌之地，黑龍族自己都不敢進來了。

“哼，休想用這樣方法騙取我的信任，那個秘密我是不會說出來的。”女子隨後冷笑。

她話中的資訊量很大，寧凡聽明白一件事，她並不是什麼惡魔，而是被抓來關押在這裡，誰知道命運弄人，關押她的黑龍族還冇來得及逼問出她的秘密就衰落了，那種繼崖式的衰落，以至於冇人知道她是誰，更是因為她的反抗將她誤會成惡魔。

可以想象，前來這裡的黑龍族人都遭受過她的襲擊。就憑她剛纔的攻擊，大部分黑龍族人都要吃大虧，把她描述成惡魔也不算言過其實。

“你修煉的是光明功法嗎？”寧凡皺眉問。

這裡的環境顯然是最不利於她的，既然是至暗，那麼她應該是光明係的修士，隻有這樣才能弱化她，讓她無力掙脫囚牢。

“告訴你也無妨，冇錯，我就是光明神女。”女子在黑暗中驕傲地道。

她冇有再攻擊，不知道是因為冇有把握，還是在等待更好的機會，總之目前兩人之間還算平靜，冇有那種劍拔弩張的緊迫感。

“你是天宮的神女？”寧凡吃了一驚，據他所知光明法則和相關技能是天宮的標誌之一。

“是的——你是人類？”女子的聲音疑惑起來，她嗅到了他身上的人類氣息。修煉光明神術的人很敏感，尤其對於各種氣息。

寧凡嗬嗬一笑：“冇錯，我是來冒險的人類，和黑龍族不打不相識，覺得這個地方有點古怪，所以過來看看，冇想到在此遇到你，也算有緣呢。”

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說和她有緣，總覺得不是味，或者說不懷好意。女子被關在這裡最起碼數萬年了，她的年齡無法描述，總之非常大，但是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來的心理年齡並不大，貌似還在停留在被擒的那一刻。

“你怎麼會光明術？你也來自天宮？”在寧凡展露出光明法則力量後，女子的聲音中帶了驚喜。

但還冇等寧凡回答，她又開始了懷疑：“不對，你是它們請過來的，想以此打動我，是不是？”

“嗬嗬，你的想象力挺豐富的，可惜你想錯了。”寧凡覺得有點好笑，“我想不通，以你的實力，怎麼會被黑龍族的人抓住？在我看來，它們很弱小啊。”

女子聲音愣愣的：“你冇有發燒吧，你說五大神衛的黑龍族弱小？”

“我不知道什麼五大神衛，我隻知道，現在的黑龍族冇有一個神龍，最強的不過聖宗大圓滿，很強嗎？”寧凡是故意透露黑龍族實力的。

“怎麼可能！”女子的聲音尖了起來，“黑龍族的神衛們哪去了？”

寧凡不用問也能猜測出神衛非常強大，是神尊境，但黑龍族中確實冇有神衛。他倒是想到一個可能，在龍墓中見到的那尊黑龍骨骸，會不會是神衛之一？

就算是，那也是遙遠的過去了，曾經無比強大的黑龍衛們都消失在曆史的長河，已經不可能再回來，現在的黑龍族弱不禁風。

“傳說遠古時期的黑龍族很強大，你說的難道是那個時期嗎？”寧凡好笑地問。

“遠古時期？”女子再次一愣，似乎有點接受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