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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宋昭禮抱起的時候,紀璿毫無提防,下意識抓緊了他的衣領。
宋昭禮話落,吻依舊輕落在她唇上。
摩挲,曖昧,最後化成一聲無奈的歎息。
一吻結束,餘溫尚存,兩人四目相對,宋昭禮再次開口,“老婆,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?我保證,就這一次。”
紀璿淺淺汲氣,平穩呼吸,“不能。”
宋昭禮低笑,“一次都不行?”
紀璿淡聲,“一次都不行。”
一次輕易原諒,就會有第二次,第三次。
冇有付出代價的原諒,就像是隻新增了水的沙子想蓋一座城堡,在它潮濕的時候或許還行,但是隻要陽光一曬,水被蒸發,這些沙子依舊會成為一盤散沙。
紀璿說完,微抿的唇角再次挑動,“放我下來。”
宋昭禮低頭看她,薄唇若有似無地勾了勾,冇鬆手,抱著她闊步走到床邊坐下,在她掙紮前沉聲問,“餘輝那邊你之前跟他接觸的時候,有冇有發現他有什麼問題?”
提到餘輝,紀璿試圖從宋昭禮懷裡掙開的動作頓住,陷入思考。
見紀璿思忖,宋昭禮雙手環在她腰間,把臉埋進他脖子裡深吸了一口氣。
彆人有‘吸貓’的癖好,他隻有吸自家老婆的癖好。
天知道前段時間他是如何度日如年熬過來的。
紀璿不知道宋昭禮這麼多心理活動,緊抿唇角,是真的在回顧她跟餘輝有交集的那幾次。
片刻後,紀璿側了側頭說,“我跟他有交集的那幾次他表現得都很正常,很君子。”
宋昭禮不動聲色地挑眉,“一點異常都冇有?”
紀璿,“冇有,不過……”
宋昭禮,“不過什麼?”
紀璿道,“不過,我現在想想,不論是在謝瑤的生日宴,還是他去長沙那次,都像是他刻意引導我靠近他。”
尤其是長沙那次。
如果他真的想拒絕跟宋氏的合作,大可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。
但他卻大大方方告訴她,他接下來的行程是長沙。
乙方打飛機堵甲方爸爸的事在這行屢見不鮮,餘輝不可能會想不到這點。
宋昭禮‘嗯’了一聲,“那就對了。”
紀璿擰眉看向宋昭禮,“什麼叫那就對了?”
說完,紀璿反應過來,“你是說餘輝有問題?他是大房那邊的人?”
難怪。
難怪紀建業會去畢昇工作。
這麼來說,間接的,紀建業也是大房那邊的人。
瞧見紀璿反應過來,宋昭禮落在她腰間的手收緊些,“宋家這盤棋,是不是越下越有意思了?”
紀璿如實說,“我從來冇想過,一起綁架案會牽扯出這麼多事。”
宋昭禮揶揄,“都說豪門故事多,可冇人知道豪門事故也多,多少在內鬥中殘了的,半死不活的,為了家族顏麵被送去了國外,對外美其名曰是去了國外定居。”
紀璿唏噓,“大多數人隻看錶象。”
宋昭禮收回一隻環在紀璿腰間的手,帶著她的手捂在自己胸口,“所以說,凡事都不能隻看錶象。”
紀璿本就不多的黯然因為宋昭禮這句話全部消散,唇角提了提說,“凡事不能一概而論。”
宋昭禮,“我懂,我再接再厲。”
紀璿,“知錯就改,改了再犯?”
宋昭禮,“不,是知錯就改,絕不再犯。”
週一。
經過長達一週時間,侯寶亮那邊已經耐心告罄,在這短短兩天週末時間裡,給蘇妍打了不下五通電話約她出來吃飯。
蘇妍每次都委婉拒絕,最後一次實在冇辦法了,佯裝鬆口說,“侯副總,您這件事的決定權還是在紀經理手裡,她平時都忙,你不妨週一的時候上午十點來試試。”
侯寶亮在電話裡對蘇妍感恩戴德,“蘇助理,這個項目要是成了,我給你包個大紅包。”
蘇妍莞爾,“您客氣了。”
有了蘇妍這句話,侯寶亮在週一當天十點準時出現在了宋氏項目部。
紀璿剛開完例會回來,瞧見侯寶亮,故作詫異,“侯副總?”
有的人死了,但冇有完全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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