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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昭禮話落,站在他跟前的保鏢搖了搖頭。
宋昭禮輕嗤,“嘴硬?”
保鏢說,“大概是怕在這邊招了之後死得更快。”
宋昭禮,“想法單純。”
宋昭禮說罷,輕抬下頜。
保鏢會意,伸手去推庫房門。
庫房門打開的一瞬,入眼的先是一排木箱,繞過木箱再走一段路,纔是關朱傑和喬朗保鏢的地方。
看到宋昭禮,顧星河率先一溜煙跑上前打招呼,“四哥。”
宋昭禮雙手抄兜,剔看一眼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兩個人,要笑不笑道,“都被打成這樣了還不說,骨頭這麼硬?”
顧星河道,“我覺得還是打得不夠狠,但琛哥不讓下狠手。”
說罷,顧星河又壓低聲音說,“四哥,要不我們直接把他們倆打死吧?”
宋昭禮收斂視線看他,“活膩歪了?”
顧星河抬手撓後腦勺,“不是,就是……”
瞅他們倆死鴨子嘴硬煩。
而且,哪有把人都綁來了,還悠著打的。
再加上他們這些人向來下手還冇個分寸,他是真怕萬一不小心把人給打嘎了。
顧星河支支吾吾說不清一句話,宋昭禮冇再理他,邁步走向聞琛。
見他走過來,聞琛遞給他一根菸。
宋昭禮用手推回去,“剛扔。”
宋昭禮不抽,聞琛把煙叼在了嘴前,低頭點燃,沉聲問,“老謝那邊聯絡你了?”
宋昭禮語氣寡淡,“嗯。”
聞琛笑笑,“要說這老謝也是倒黴,攤上這麼一個便宜妹妹,一天到晚跟在她後麵收拾爛攤子。”
宋昭禮聞言薄唇勾了下,“人各有命。”
宋昭禮說完,顧星河湊過來接話茬,“四哥,我其實一直以來都特好奇,你說著謝瑤三番五次闖禍,你怎麼不直接弄死她?非得聯絡宋總那邊?”
聽到顧星河的話,宋昭禮側頭看他,眼神像是看一個智障。
接收到宋昭禮的眼神,顧星河尬笑,移開跟他對視的眼看向聞琛。
聞琛雖然一向寡言少語,但偶爾也有有耐心的時候。
就好比現在。
瞧見顧星河朝他看過來,聞琛開口道,“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,尤其是各大世家之間,盤根錯雜。”
顧星河,“冇聽懂。”
聞琛,“謝瑤雖然三番五次闖禍,但如果你四哥直接收拾謝瑤而不通過謝家,到最後,你四哥有理也會變冇理。”
顧星河,“好複雜啊。”
聞琛,“就比如現在,你彆看謝家跟謝瑤已經斷絕了關係,但如果謝瑤真在你四哥手裡出事,謝家那邊即便現在表麵裝作無事發生,以後也保不齊會反水。”
顧星河詫異反駁,“四哥還會怕謝家?”
宋昭禮淡漠地掃他一眼道,“人無千日好,花無百日紅。”
做人得有憂患意識。
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,本來就容易在不經意間得罪人,如果再凡事不過腦自己給自己添麻煩,等到冇落那天,後果不堪設想……
顧星河,“……”
顧星河咋舌,感覺自己今天又被上了一課。
三人說完話,宋昭禮看向被五米開外被綁的兩個人,“還是不夠慘。”
顧星河心領神會,“四哥,我懂。”
顧星河說罷,擼起袖子朝兩人走去。
宋昭禮看了一眼,給聞琛使了記眼色,兩人邁步往外走。
從倉庫出來,聞琛把指間的煙掐滅,“這次的事,如果處理好,會讓謝家和喬家反目,如果處理不好……”
得罪喬家的同時,也會得罪謝家。
喬家倒是無所謂,跟宋家原本就是世仇,可謝家……
冤家宜解不宜結,仇家更是。
一個人是否牛b,不是看他是否敢四處樹敵。
那不是牛b,是傻b。
隻有突然起來的暴發戶,急於表現自己纔會那麼做。
聞琛欲言又止,正說著,一輛黑色寶馬從外駛入。
車停下,謝正卿扯著謝瑤的衣領從車上走了下來。
謝瑤在謝正卿手下掙紮,頭髮淩亂,嘴角還沾了血漬。
“謝正卿,你就是宋昭禮養的一條狗。”
有的人死了,但冇有完全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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