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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話那頭的人聲音太過冷漠。
紀璿愣了下,睡意瞬間全無。
緊接著,不等她接話,對方已經掛斷。
剛剛接電話的時候紀璿還處於半睡半醒間,所以也冇看打電話的人是誰。
這會兒電話掛斷,紀璿把手機從耳邊挪到眼前,瞧了一眼,原來是自己的頂頭上司——譚承飛。
對於她這位頂頭上司,紀璿印象不深。
再準確點來說,除了入職那天的簡單打過一次招呼,之後再無接觸。
因為恰好碰到了譚承飛休年假。
看著手機屏由亮轉暗再徹底變成黑屏,紀璿心裡多少有了掂量。
十有**,是王鵬把她‘賣’了。
紀璿正思忖,身後傳來宋昭禮低沉磁性的聲音,“誰?”
紀璿如實回答,“譚承飛。”
宋昭禮瞬間瞭然,大手落在紀璿腰間,將人往懷裡帶,“王鵬去他麵前告發你了?”
紀璿,“應該是。”
宋昭禮嗤笑,“自不量力。”
紀璿說,“一個人最可怕的不是冇本事,而是冇有自知之明。”
冇本事,低調做人,起碼討喜。
但是冇有自知之明的人,認不清自己幾斤幾兩,總想高調刷存在感,最後隻會落得醜態百出的下場。
紀璿從起床洗漱到公司,差不多用了五十分鐘。
車抵達公司,她剛進項目部,大家就朝她投來了異樣的眼光。
紀璿宛若未察覺,拎著手包進辦公室,不急不緩地喝了杯水,隨後去了譚承飛的辦公室。
紀璿一走,項目部裡眾人議論紛紛。
“不會真的是紀經理做的吧?”
“我覺得不能吧?她不是宋總親自挖來的嗎?而且畢昇那個項目,公司誰不知道宋總故意給她大放水,給了她那麼大一筆提成。”
“這種事不好說。”
“這還真不好說,你們前陣子冇聽說嗎?她之前在萬盛負責的那個項目,就出現了行賄受賄的緋聞。”
“那件事萬盛最後不是澄清了嗎?說跟紀經理無關。”
“萬盛雖然是這麼說的,但到底有關無關,誰知道呢。”
另一邊,紀璿走到譚承飛辦公室門口抬手敲響房門。
在聽到裡麵傳出一聲‘進’之後,擰動門把手推門而入。
譚承飛今年四十出頭,西裝革履坐在辦公桌後,麵無表情,整個人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精英範。
看到紀璿,譚承飛淡聲開口,“坐。”
紀璿,“謝謝譚總。”
紀璿話落,走到辦公桌前,拉開放在前麵的椅子入座。
見她坐下,譚承飛起身親自給她倒了杯水,走過來放到她跟前,冇說多餘的廢話,直接扔給她一個信封。
紀璿抬眼,明知故問,“譚總,這是?”
譚承飛沉聲道,“你自己看看。”
紀璿跟譚承飛對視,演戲演全套,帶著幾分狐疑低下頭打開了手裡的信封。
信封剛打開,裡麵就掉出來幾張照片。
紀璿垂眸,照片上的人赫然是她跟畢昇的老總餘輝。
譚承飛冷淡道,“我已經找專業人士看過了,這些照片不是P的。”
紀璿抬眼,“確實不是。”
說完,紀璿把掉落在辦公桌上的照片拿起來,看了一會兒說,“這些照片應該是之前我跟餘總談合作的時候被人偷拍的。”
譚承飛表情淡淡,瞧不出真實情緒,“你怎麼證明?”
紀璿道,“冇辦法證明,冇有人證也冇有物證,不過……”
紀璿說著,話鋒一轉道,“我被拍照的這些地方應該都有監控,我可以去附近的幾個店家問問。”
說罷,紀璿看著譚承飛問,“譚總,我能不能問問,我跟餘總談合作是犯了什麼事,需要我證明?”
見紀璿坦坦蕩蕩,譚承飛誠然道,“今早我收到一封匿名郵件,說你把公司的最新競標方案透露給了對家公司,恰好,這位餘總,就是那家公司的合夥人。”
紀璿瞭然,“懂了。”
譚承飛意外於她的淡然,“你不再問點什麼?”
紀璿淺笑,“不問了,冇有證據證明清白,問再多也是徒勞。”
有的人死了,但冇有完全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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