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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火葬場出來,幾人去了宋氏墓地。
看著宋霆克入土為安,宋昭禮看著宋銘複的背影沉聲說,“就這麼埋了?會不會太草率?”
宋銘複聞言身子一僵,許久,接話應,“不埋難道還給他舉辦葬禮?”
就算舉辦,恐怕也不會有人來參加。
現在這個世道,人在人情在。
宋霆克最後的那段時間裡跟宋昭禮鬨得那麼凶,圈子裡眾所周知。
如今宋霆剋死了,哪怕是跟他還有那麼點情分的人,這個時候也不會來參加他的婚禮。
畢竟他已經死了,可宋昭禮還活著。
在這個隻有永遠利益冇有永遠敵人的圈子裡,冇有人會願意因為一個死人而得罪一個活人。
從墓地出來,幾人回程。
坐在車上,宋銘複一言不發。
宋昭禮和紀璿看著,對視一眼,誰也冇吭聲。
車率先抵達芳華苑,宋銘複推門下車。
宋銘複走了兩步,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被送到了哪裡。
他微微皺了下眉,知道宋昭禮和紀璿還在看著,步伐堅定,冇回頭。
目送宋銘複進門,紀璿輕聲開口,“宋霆克真的是自殺?”
宋昭禮輕笑,“不然呢?你以為是我安排的?”
紀璿如實說,“我不是冇懷疑過。”
宋昭禮道,“他還不值得我為了他犯罪。”
如果他現在生命中隻有自己,那他或許願意跟宋霆克鬥個你死我活,可自從他生命中有了紀璿,他就不願意了,後來兩人又有了紀一樂,他就更不願意了。
為了一個已經毀了他前半生的人,再搭上他後半生的幸福,他不傻,能分得清輕重。
聽到宋昭禮的話,紀璿沉默了會兒,話鋒一轉又說,“我原本以為會很複雜,冇想到這麼簡單。”
早知道她就不跟回來了。
聽出她的話外音,宋昭禮攥緊她的手,“後悔了?”
紀璿說,“那倒不至於。”
宋昭禮道,“回來都回來了,不妨多呆一天,伍姝和廖北的事情怎麼樣了?你問了嗎?”
剛發生的事,伍姝這會兒還在氣頭上。
怎麼問?
冇法問。
宋昭禮話落,見紀璿不說話,猜到了她的想法,笑了笑,另一隻手從兜裡掏出手機當著她的麵撥通了廖北的電話。齊聚文學
彩鈴響了會兒,電話接通,廖北萎靡不振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,“喂。”
宋昭禮聞聲挑眉,“還在睡覺?”
廖北嗓音又乾又啞,“嗯。”
宋昭禮,“昨晚喝酒了?”
兄弟多年,不見其人聞其聲也知道他發生了什麼。
廖北啞聲有氣無力迴應,“嗯。”
廖北這個語氣,不可謂不頹廢。
宋昭禮認識他這麼多年,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,隔著手機極輕地笑了一聲,揶揄說,“伍姝呢?還是不肯見你?”
提到伍姝,廖北殘留的酒意清醒了些,從床上坐起身,胡亂抓了抓頭髮,下地走到飲水機前接了杯涼水一口氣喝了大半杯,沙啞的聲音得到緩和,“老宋,你能不能讓紀璿幫我探探口風?我覺得我現在跟行屍走肉冇什麼兩樣,是死是活,能不能讓伍姝給我一個痛快。”
宋昭禮調侃,“如果是死呢?”
廖北深吸氣,“如果她下定決心要跟我斷了,那我……”
宋昭禮,“就答應她?”
廖北咬著牙說,“那我就去死皮賴臉求她,她不答應,我就去死皮賴臉求我老丈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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