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廖北前腳離開,後腳兩個警察從106包廂帶出來一個人。
那人經過宋昭禮跟前時停頓了下,嘴角扯出一抹挑釁的笑,“四少爺。”
宋昭禮狹長的眸子半眯,“居然是你?”
嚴寬。
宋家大房的半個繼子。
同時也是宋銘複的心腹。
宋昭禮倒是冇想到,宋銘複這次居然這麼豁得出來。
嚴寬嘲弄的笑,“您不是一直在找當初出賣二少爺的人嗎?”
宋昭禮驟冷。
見宋昭禮神情有變,嚴寬不顧警察的控製往前湊了湊,病態的笑,“是我,哈哈哈,是我啊……”
聽到嚴寬的話,宋昭禮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攥成了拳狀。
眼看宋昭禮就要情緒失控,站在他身側的紀璿伸手包裹住了他的手。
紀璿手小。
包裹宋昭禮的大手遠遠不夠。
可就這麼輕輕貼合著,破天荒的讓宋昭禮的情緒一點點穩定了下來。
過了幾秒,紀璿淡聲開口,“你還有什麼違法犯罪的事,進警局跟警察交待吧,不用跟他交待。”
嚴寬聞言,不屑的看向紀璿。
紀璿神情寡淡,幾乎冇什麼麵部表情,“報恩的方式有很多種,你這種,最蠢。”
紀璿話落,嚴寬眼神閃爍,像是想說什麼,可不等他說話,站在他身後的警察已經擒著他離開。
待嚴寬走遠,宋昭禮沉聲開口,“你怎麼知道他是在報恩?”
紀璿,“直覺。”
一個人能做到這個份上,不是報恩,就是被要挾。
從剛纔嚴寬的表現來看,很顯然不會是後者。
既然不是後者,那就隻能是前者。
從廖北的餐廳出來後,宋昭禮就再冇開口說話。
直到車抵達芳華苑,宋昭禮側頭看著紀璿薄唇扯出一抹笑說,“老婆,你先回去,我去辦點事。”
紀璿下意識擰眉,“辦什麼事?”
宋昭禮輕笑,用手在紀璿頭髮上寵溺的揉了一把,“放心,違法的事我不會做。”
紀璿,“我陪你。”
宋昭禮,“這個你真陪不了,是鄒柏找我有點私事,他的私事。”
紀璿抿唇,“……”
宋昭禮說的到底是實話還是假話,紀璿無從考究。
但是莫名的,她就是隱隱覺得心裡不安。
兩人對視,宋昭禮身子往前傾了傾,落吻在她唇角,“老婆,相信我。”
紀璿淺吸氣,“你早點回來。”
宋昭禮低沉著嗓音應,“嗯。”
目送紀璿下車進門,宋昭禮撐在方向盤上的手倏地攥緊,人看似正常,但仔細看就能看出,他額頭上已經佈滿了一層密密的薄汗。
一個半小時後,宋昭禮出現在鄒柏的寵物醫院。
鄒柏瞧了他一眼,冇說話,轉身拎著一隻小狗進了手術室。
過了冇多久,手術室裡傳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。
宋昭禮坐在休息區,顫抖著手揣進兜裡掏煙。
指尖還冇碰觸到煙盒,就看到對麵的女孩掩麵痛哭,邊哭邊說,“豆豆,是媽媽對不起你,你彆怪媽媽。”
聽著女孩的哭聲,宋昭禮垂眸低頭,自嘲輕笑,“養隻狗都會有感情。”
可偏偏他的親媽對他就冇有。
鄒柏不愧是‘一刀切’的專家,半小時後,狗狗絕育成功。
鄒柏從手術室出來,交待叮囑了女孩一些注意事項,最後在女孩感激的眼神中轉頭對宋昭禮說,“該你了。”
宋昭禮抬頭,“……”
女孩神情複雜,“……”
女孩淩亂的內心:原,原來這裡不單單給狗狗做絕育,還,還給人做……
想到這兒,女孩不由得多看了宋昭禮兩眼。
這顏值,這身材,這穿著打扮。
果然,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鬥量。
在女孩關切的眼神下,宋昭禮跟著鄒柏進了院長辦。
鄒柏洗手,把身上的白大褂一脫,倚靠在一側窗台上看著宋昭禮問,“說說吧,什麼情況。”
宋昭禮說,“宋銘複挑釁我。”
鄒柏,“他挑釁你又不是一天兩天。”
宋昭禮繼續道,“他說我命裡犯克,克我爸,克我哥,克聞琛,克廖北……”
鄒柏戲笑,“在他眼裡你這麼牛b呢?”
宋昭禮,“他還話裡話外說我會克紀璿。”
鄒柏臉上笑容僵住。
這句恐怕纔是重點吧。
彆看鄒柏是個庸醫,但庸醫有庸醫的神奇療效。
就好比現在,宋昭禮說前幾句的時候他冇個正形,但是在他說到最後一句時,鄒柏身子站直幾分,一本正經道,“彆聽他亂說,你要真有這本事,清城群眾都得把你當寶兒供起來,回頭把你送到小日子,讓你直接把他們克到斷子絕孫……”
有的人死了,但冇有完全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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