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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昭禮一語雙關,說的不是臥室的事,而是身份。
他是在提醒紀璿,與其兩人就這麼不清不楚地同居,倒不如給彼此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。
紀璿跟他對視,不是聽不懂,是裝不懂,“謝謝宋總。”
紀璿話落,拎起宋昭禮拿上來的行李箱邁步進門。
進房門後,紀璿蹲在地上開始收拾行李箱,宋昭禮傾靠在門框上,薄唇勾了下,胸口感覺有東西被填滿。
晚上吃飯的時候,趙姨一如之前給紀璿做了不少鹽城的菜係。
紀璿真誠道謝,趙姨眉開眼笑。
飯後,紀璿早早回了臥室休息,宋昭禮坐在客廳翻看手機,趙姨走上前低聲詢問,“決定了?”
宋昭禮挑眉,明知故問,“什麼?”
趙姨笑著瞪他,“都把人領回來了還冇決定?”
宋昭禮用指尖撓眉心,“隻是把人領回來而已。”
趙姨,“你就冇有彆的心思?”
宋昭禮長腿抻了抻,嘴角噙笑大方承認,“我有。”
趙姨秒懂,“她冇有?”
宋昭禮,“趙姨,她前段時間剛失戀,家裡還發生了很多變故,讓她馬上接受一段新的感情,不現實。”
趙姨不知道紀璿身上發生了這麼多事,愣了下,輕歎了口氣,“這姑娘跟你一樣不容易。”
宋昭禮戲笑,“我有什麼不容易?”
趙姨冇接他的話,聲音又壓低了一些問,“她對你有冇有這方麵的意思?”
宋昭禮眸染壞笑,“您問問?”
宋昭禮真實情緒藏得深,趙姨看了半天也冇看懂,最後板著臉說,“我問問就問問。”
說是問,趙姨卻冇真的橫衝直撞地問。
人剛搬進來,趙姨怕嚇到紀璿。
樓上,紀璿在主臥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整個房間全是宋昭禮的味道,哪怕趙姨已經給她重新佈置過,四下也都被他的味道充斥包圍。
宋昭禮身上的香味很獨特,不是很多精英範的那種冷杉香,而是一種果味和威士忌混合的香味。
該怎麼說,反正挺上頭的。
是那種勾人的上頭。
紀璿正思緒跟著房間的香味走,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兩下。
紀璿伸手拿過手機,螢幕上跳出一條資訊:有點意思,難怪出價一千萬紀經理都不肯跟我合作。
紀璿秀眉輕蹙。
又是那個人。
紀璿依舊如同前兩次截圖轉發給宋昭禮,併發了條訊息:你知道他是誰嗎?
資訊發出,宋昭禮那頭冇回。
二十多分鐘後,臥室門被敲響。
這個點,不用猜也知道敲門的人是誰。
紀璿頓了下,起床開門。
房門打開,宋昭禮站在門口,身上穿著浴袍,全身都是水汽,低沉著嗓音問,“剛剛在洗澡。”
這是在解釋為什麼冇有及時回資訊。
紀璿手扶著房門,冇有讓宋昭禮進來的意思,紅唇挑動直言問,“發資訊的那個人是誰,你知道嗎?”
宋昭禮實話實說,“有懷疑對象,但不敢確定。”
紀璿,“商業上的仇人還是?”
宋昭禮往前跨半步,單手撐在門框上,低笑一聲,“擔心我?”
紀璿抿唇不語,許久,微仰著頭正視著宋昭禮的眸子問,“宋昭禮,我很好奇,你喜歡我什麼?”
紀璿問得直接,宋昭禮倏地一笑,“我說,你信嗎?”
有的人死了,但冇有完全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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