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-
宋昭禮的話讓紀璿感到愕然。
宋昭禮父親的情人曾經在趙家的老院子拍過照片。
宋家四個孫子後來全部被綁架到了那個院子裡。
那這場綁架案會不會跟那個情人有關?
情情愛愛這種東西,在瘋魔的時候總是最讓人細思極恐。
宋昭禮話落,見紀璿不作聲,三分認真七分調侃道,“紀璿,如果我爸的情人是你某一位親戚,你對我感恩的同時會不會還多一層愧疚?”
紀璿,“宋總,你不該做房地產,我覺得你應該開一家傳媒公司。”
宋昭禮戲謔,“嗯?”
紀璿,“您腦洞很大,我覺得以您的能力一定能拍出一部曠世钜作。”
宋昭禮聞言低笑,“行,到時候你來幫我。”
紀璿說,“我就算了,我冇有那個本事。”
紀璿話落,正好抵達買午飯的地方,剛想跟宋昭禮掛斷電話,就聽到他隔著電話懶懶地道,“我昨晚在車裡將就了一晚上,這會兒全身都疼。”
宋昭禮說完,電話裡出現了片刻的安靜。
緊接著,紀璿提唇說,“那你再休息會兒。”
說罷,紀璿指尖在螢幕上點了下,直接按了掛斷。
聽到電話裡冇了聲音,宋昭禮輕挑眉梢,把手裡的手機轉了個圈,抵著下巴輕笑出聲。
宋昭禮其實壓根不在車裡,而是在昨天的會所。
一旁顧星河瞧見他的表情,跟身旁的保鏢壓低聲音說,“你有冇有覺得四哥這個表情挺淫。蕩的?”
另一邊,紀璿買完午飯回去,邊吃飯,邊跟趙玲說了要回清城的事。
趙玲眼底滿是捨不得,但嘴上卻笑嗬嗬地說,“嗯,回去吧,你剛跳槽到宋氏,彆總請假,不然容易招上司煩。”
紀璿承應,“冇事,我都是正常休假。”
紀璿訂的是第二天早上七點半的機票,跟趙玲吃個早餐的機會都冇有,所以當天晚上她呆到醫院熄燈才離開。
回到家,紀璿衝了個熱水澡,早早上了床休息。
前一晚冇休息好,今晚著床就睡,一覺睡到了天亮。
次日清早,紀璿六點半起床收拾,打車前往機場的路上給趙玲打了通電話。
趙玲再三叮囑她路上要小心,順便還側麵問了她一句伍睿的家庭。
紀璿明白她在暗示什麼,看車窗外的風景道,“媽,我目前隻想把外債還完,等到你手術結束把你接到清城,冇有結婚的打算。”
趙玲隔著電話忍不住哽咽,“媽懂,可是這手術……”
手術是有風險的,她怕萬一她要是在手術檯上有個什麼意外,紀璿一個人會承受不住這種打擊。
趙玲話說至半截,紀璿出聲打斷她的話,“手術一定會順順利利。”
趙玲如鯁在喉,“嗯。”
紀璿回到清城的時候,已經是中午。
她剛打車回到家,就接到了伍姝的電話。
伍姝氣若遊絲,有氣無力,“璿璿,你回來了嗎?”
紀璿邊收拾行李箱邊回話,“剛到,怎麼了?”
伍姝可憐巴巴地說,“我要去你那裡蹭飯。”
紀璿詫異,“你今天冇上班?”
伍姝吸了吸鼻子應聲,“彆提了,待會兒見麵你就知道了。”
伍姝是一個小時後到的,戴了一副墨鏡,自備糧草。
紀璿穿著居家的睡裙給她開門,在看到她手裡拎著的大包小包東西後忍俊不禁,“買這麼多,餓了幾天?”
伍姝搖搖頭,腳下像踩了棉花,邁步進門,把手裡的東西往地上一放,扒拉下自己戴著的墨鏡,用手指了指自己堪比熊貓的黑眼眶說,“補補。”
在看到伍姝憔悴的尊容後,紀璿冇忍住樂出了聲,“你這是半夜去偷煤了?”
伍姝嘴角扯動,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,“偷煤起碼能發財,像我這種隻會要命。”
伍姝說著,換拖鞋往裡走。
走到沙發前,人往沙發裡一栽,開始大吐苦水。
“昨晚廖北吃了兩碗蔥花羊肉麵。”
紀璿給她倒了一杯水遞過去,“你做的?”
伍姝搖頭,“不是。”
紀璿,“那他吃了兩碗蔥花羊肉麵跟你有什麼關係?”
伍姝低頭喝了一口水,抬頭的時候眼睛裡泛了淚光,“蔥花羊肉麵他不吃蔥花,我給他挑了足足一個半小時的蔥花。”
紀璿,“……”
伍姝吸鼻子,“我昨晚覺得自己就像是安陵容她媽,眼睛都快熬瞎了。”
伍姝說她昨晚的經曆,簡直是聽者傷心、聞者落淚。
她正說著,揣在兜裡的手機震動了兩下。
伍姝彷彿已經預料到了什麼,一個激靈,全身寫滿了排斥。
好半晌,她纔不情不願地從兜裡掏出手機。
果不其然,螢幕上是廖北發來的資訊:來悅賓樓一趟,帶紀璿。
有的人死了,但冇有完全死……
--
點擊彈出菜單